《济南时报》载:9月5日,上海“11·15”火灾的一名受灾者称,各界捐赠的4480万元善款中4000万元去向不明,仅420万元发放给了受灾者。21名受灾者已委托律师追问其他善款去向。上海静安区红十字会称已转交700余万元,上海市民政局、上海市慈善基金会等受访时,未提供善款收支明细。
这样一场注定要铭刻进转型期社会痛感中的灾难,过去还不到十个月,就又衍生出“4000万善款去向不明”的坏消息,它无疑让人五味杂陈:受灾者只是根据媒体报道就推算出了4000万善款的短缺,即便这未必完全属实,但善款使用的不透明是可以确定的。
不透明已经背离了灾难善后的伦理。善后的方式有许多种,但它们至少应表现出对悲伤者的尊重,显然,神秘的上海大火善款使用与之背道而驰。
大火中那陨去的58人,他们永远地沉默了。被遗留下来的家属,却会在长时间里默默哭泣。各界如潮般拥来的捐助,正是在告诉他们:社会知晓这并不是一起偶然事故。正因为如此,寄托了太多情绪的善款必须被透明地呈现,无失误地到达,不透明甚至滥用善款,也是一种灾害。
对灾难缺乏足够的温情与敬意,难以被原谅。最后让我们重温阿多诺一句广为人知的提醒吧,“奥斯威辛之后,写诗是野蛮的。”我想,上海大火后,不透明的善款也是野蛮的。